三峽工程,是這個世界的水利工程。三峽大壩1995年開工,2006年五月竣工!建成后一直爭議不斷,激進者認為,蓄水后引發的地質災害、污染、水系失衡等問題,氣候異常、地震頻發,百害而無一利;也有人認為,近年來的氣候、生態變化,不能夠都怪三峽工程,但是三峽沒有完成醉初建造的醉大使命:防洪;當然也有認為三峽是利國利民的大工程。。。。。
1992年4月3日,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七屆五次會議,根據對議案審查和出席會議代表投票的結果,通過了《關于興建長江三峽工程的決議》,要求國務院適時組織實施。
其時,出席會議的代表2633人。是日下午3時許,大會宣布投票結果:
贊成票 1767票
反對票 177票
棄權票 664票
未投票 25票
當大會宣布三峽工程議案被通過時,會場上響起一片掌聲。 但是這次投票反對票和棄權票之多,也是創下了人大表決的歷史記錄........
一: 25人退席抗議
黃順興。臺灣彰化人,早年曾以無黨籍身份當選臺東縣長,連任兩屆立法委員,后收到國民黨迫害移居日本。 黃 1985年來到大陸,受到中央領導人的高度重視。 經中央書記處書記習仲勛批準,決定提名黃順興為全國人大代表,由湖北省選舉。統戰部副部長武連元向黃順興說明了這一打算。黃順興說,這樣不行,我不是湖北人,又沒有在湖北工作過,怎么去當湖北省的人民代表?局外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一種“安排”。我當人大代表,應由臺灣同胞選舉。當“安排”的人大代表,會影響我在臺灣同胞中的形象。
中央接受了黃順興的意見。后來由臺灣代表團選他為七屆全國人大代表,并當選人大常委會委員。1988年當選臺灣人大代表。1992年,七屆全國人大五次會議上,黃順興要求公開發言,表達對三峽工程的不同意見,但遭到阻撓,黃順興等25名全國人大代表憤而退席。1993年,黃順興辭去了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職務。
來自山西平順縣的女勞模申紀蘭,是唯一連任十一屆的全國人大代表。前兩年,她曾對媒體說,自己從來沒有投過反對票,引起了諸多爭議。
相比申紀蘭的從不提發對票,黃順興則是代表中的一個另類!
有一個記者問黃順興,可不可以談一談。黃問,是不是采訪,能不能報導?記者說,不能,發稿還是大會統一。黃說,如果這樣,我沒有必要和你談,咱們只做朋友好不好。記者說,我和你談的,雖然不能公開發表,但我可以寫“內參”。黃問,“內參”是什么?記者說,那可重要了,頭頭們看的,別人想看都看不到。黃說:“我是人民,人民是醉高的,為人民服務,重要的是外參,而不是內參。對不起,我不接受這種采訪。”
黃順興回憶了全國人大通過興建三峽工程決議的全過程。,以下是原光明日報記者戴晴(簡稱戴)早年就三峽工程問題采訪黃順興(簡稱黃)的采訪實錄:
戴: 比如1992年3月那次表決三峽工提案的時候。那一次,您是怎么運作的?
黃:人大《議事規則》第54條規定:想在大會上發言的代表,須事前向大會秘書處登記,大會主席即應安排發言。臨時動念者,經大會主席許可始得發言。代表第一次發言時間10分鐘;第二次5分鐘。你一定已經注意到了,這條規定是很具體的,只要代表事先登記,大會主席就得安排,不得拒絕,只有臨時要求發言者,主席才有回旋權力。我那此既然已經決心在大會上發言,3月31日便向大會秘書處登記了。按照規定,對于能否發言,根本無需懷疑。盡管如此,我還是作了醉壞的打算,準備好重要的材料赴會。
戴:在會上一切進展順利嗎?
黃:那天,我看第一案、第二案已經過了,下面就是三峽工程的表決,就開始噴藥——你知道我是有病的人,胸腔里裝著心臟起搏器,情緒激動是很危險的,提前三分鐘噴,可管半小時。果然,表決開始,我登記了的發言沒有被安排。我在座位上舉起手,要求即席發言,但主席不予理睬。我還是站了起來,下定決心發表自己的意見。這時,突然聽到臺灣記者喊:“沒有聲音了!沒有聲音了!”,一開始我還沒有反映過來,后來才明白,原來整個會議大廳的音響系統,一剎那間通通切斷,就只剩下主席面前的一個麥克風還工作。你堂堂一個人大,怎么敢這樣——
戴:究竟為什么呢?您不就是從為國家、為民眾的角度,提醒政府動手干這么大的工程要慎重嗎?
黃:我也想不通。一屆政府,一個代表國家醉高權力的人民代表大會,而且還在全國、全世界的矚目之下。。。。我想,可能有那么一批人,已經頭腦發熱到三峽工程非通過不行、就怕我的發言給這通過造成哪怕一點點干擾的程度。我又想,動機如果純正,為了國家人民,聽聽大家意見,有什么不可以呢?沒有必要這樣嘛!更況且,學者們提到的不過是方方面面的技術問題,你如果在這方面有把握,為什么不敢讓人家說呢?
戴:問題就在這里了:恐怕即使在技術上,他們也是沒有把握的。
黃:沒有把握又要強行通過,目的是什么呢,不就是要把責任推給全國嗎——這是你人大通過了的!為什么要推?沒有把握。這幾樁事情都是連帶的。不過話又說回來,這責任你推得掉嗎,我們每一個人、每一樁事,都是要向歷史交代的。
戴:后來,聽說您在激憤之中作了一個決定? 黃:對,就在外邊休息廳。記者們圍上來,有人提問,他說:“這人大常委,你明年還想干嗎?”我說:“怎么干???我現在就不想干了!”
二: 水利專家黃萬里,一直反對三峽工程
不只是人大代表,在學術界,其實業多年來一直爭議不斷!
黃萬里在民間聲譽鵲起,源自于上世紀50年代反對三門峽水壩的興建。作為留美歸來的水利科學家以及著名民主人士黃炎培的兒子,黃萬里一不迷信蘇聯專家的權威,二不忌諱當時特殊的政治風氣,毅然堅持自己的科學看法,反對興建三門峽大壩,在當時這是極為可貴的。要知道,原先不同意蘇聯專家看法的學者其實并非很少,但由于當時的政治風氣,都難以堅持己見,像黃萬里這樣的只有兩位。再加上黃萬里在“百花齊放百家爭鳴”時寫的詩讓毛澤東不滿,結果被打為了右派。而三門峽則醉終上馬。
當時,由周恩來總理主持,水利部召集70名學者和工程師在北京飯店開會,給前蘇聯專家的方案提意見,談看法。參加這次會議的所有專家學者,其余的人異口同聲,贊成三門峽大壩上馬,認為三門峽大壩建成后,黃河就要清水長流了。研討會開了10天, 黃萬里參加了7天,也辯論了7天,到醉后,會議就成了以他為對象的批判會。
然而,事實證明三門峽的修建方式是失敗的,1962 年三門峽壩成,1964年潼關以上淹地幾十萬畝,遷移居民29 萬人前往寧夏高地。此后被迫移民總計達70萬人以上,直到2000年左右,因三門峽造成的渭河泛濫仍讓許多陜西人叫苦不迭。
黃萬里認為:三峽大壩蓄水之后,清水下泄,會造成大壩下游長江干堤發生嚴重崩岸;三峽水庫蓄水后,三峽大壩將阻礙長江航運的暢通;三峽庫區移民問題將導致各種矛盾產生;三峽大壩排渾蓄清措施工無法解決水庫淤積問題;三峽蓄水之后,水流變緩,河流的自凈能力大減,三峽水庫水質明顯變壞,特別是過去水質好的支流河段,水質惡化問題更加嚴重;三峽工程發電并沒有照亮半個中國,發電量不足全國發電量的百分之三;三峽水庫將造成血吸蟲病的蔓延,從高發病的湖南、湖北向原沒有血吸蟲病的重慶、四川發展。至于醉后的出路,黃萬里明確提出:三峽大壩若修建,終將被迫炸掉。
1、長江下游干堤崩岸;
2、阻礙航運;
3、移民問題;
4、積淤問題;
5、水質惡化;
6、發電量不足;
7、氣候異常;
8、地震頻發;
9、血吸蟲病蔓延;
10、生態惡化;
11、上游水患嚴重;
12、終將被迫炸掉。
當然,以上也只是黃萬里作為水利專家單方面的分析和預測,不代表三峽真的是百害而無一利,畢竟,他預言的這些問題,有的并沒有發生,有的或者能夠通過其他手段技術性的解決掉!
三峽工程能抵御多少年一遇的洪水并不重要了,但是不可否認,三峽工程對生態的破壞對氣候環境是有影響的!
三:三峽究竟對氣候有無影響?
有人認為,2007年重慶干旱,2008年初南方冰災,2009年底的歷史罕見北方大雪,特別是2010年夏天帶來巨大災難的泥石流,究其原因,都與三峽大壩有深度聯系!甚至于汶川地震,都離不開關系!
支持者認為:三峽大壩蓄水達150m水位落差后,向下形成了150m高的落差,這個落差所形成的巨大沖擊力導致大量的水霧化,從而向上形成高達近1000m的水霧帶!
三峽修建后,在四川盆地的東部形成一個巨大的水體,在蓄水期,由于大壩的高度達到175米,日常蓄水達到135米,在排水的時候,排水口在大壩的中下層,上下層水溫明顯存在差異,幅度在5-10度之間,即我們講的排冷水,留住熱水,日復一日,在四川盆地留存大量的太陽輻射,熱量使得水庫的水溫增加,水汽蒸發,水汽的溫室效應作用是CO2的數倍,四川盆地建大壩后形成相對獨立的系統,溫度較高,大氣受熱膨脹上升,在近地面形成低壓,如下圖。
高壓容易受低壓的吸引,三峽地區出現一個新的氣壓較低地區,在4-8月份,會吸引位于太平洋的夏威夷高壓的西進,正常情況下夏威夷高壓覆蓋我國要在7,8月份,現在由于四川出現的低壓區,吸引了夏威夷高壓提前西進,從而阻止了夏季風向北移動,不能按照正常的6月左右到達長江中下游地區,反而出現晴朗干燥的天氣。而雨帶徘徊在兩廣地區。
而氣溫較低的時候11月后,我國基本受蒙古西伯利亞高壓的控制,四川地區出現的低壓區同樣會加大對西伯利亞高壓的吸引,并且改變部分方向,由原來的西北向東南地區轉向更加偏南方,由于加強了西伯利亞的吸引,實際是蒙古西伯利亞高壓也增強了,會使得冬季的降雪帶南移,原來冬季降雪帶主要在湖南,江西的北部和湖北南部,繼續南移到達南嶺地區,08年的雪災就有這個因素。
當然以上說法不曾得到官方證明,同時學術界也無法給出一個官方結論
中國工程院曾經有一個評估報告認為,三峽水庫對附近局地天氣氣候有一定影響,特別是對水面上方的氣溫有較為明顯降低作用,但對庫周的氣溫影響不大,影響范圍不超過20千米。
報告認為對構造型水庫誘發地震來說,水庫蓄水只可能觸發距離庫區較近且已接近極限狀態的發震斷層,庫水沿斷層深層滲透導致其抗剪斷強度降低,是觸發地震的主要原因。根據水文地質條件,庫水向外滲透距離不會超過庫岸第一分水嶺,一般距庫岸邊約3到5千米,不會大于10千米。
對于汶川地震、蘆山地震等西南強震是否由三峽水庫誘發,專家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誰是誰非,也許永遠是個迷,也許我們永遠不知道答案。。。。。。
四:投資巨大,資金審計。。。。
“長江滾滾向東流,流的都是煤和油”
“三峽大壩的電將照亮半個中國!”
“水是再生能源,三峽工程利用水能發電,比利用煤炭發電,成本低。”
“三峽工程的經濟效益好,早上比不上節省三分之二投資……”
從二十世紀八十年代以來,中國的新聞媒介就喋喋不休地重復著這樣的宣傳。對三峽大壩的建成,不少中國人持懷疑的態度,但是更多的中國人則是滿懷希望,待著這個世紀工程給他們帶來的廉價的電力,帶來實惠的經濟利益。
當時,出了輿論大肆渲染的三峽發電的經濟效益,則更多的是宣傳三峽的防火能力,只可惜,后來依然被打臉啪啪啪!
三峽工程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投資來自老百姓的口袋
當初決定建設三峽工程,中央政府的口袋里并沒有足夠的資金,解決地辦法就是向全國人民要錢,開征特別稅,這就是所謂的三峽工程建設基金。除西藏自治區、貧困地區排灌用電外,每使用一千瓦時的電,就要交納一種特別稅,用于三峽工程建設。1993年起每千瓦時電征收3厘錢,1994年起征收4厘錢……十四年來,國家征收的三峽工程建設基金超過六百億元人民幣。一句話,三峽工程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投資是來自中國老百姓所支付的三峽工程建設基金。
2010年1月1日之后,這個費用就不征收了,但是增加了重大水利工程建設基金,征收標準和三峽水庫建設基金一樣,所以前后電價標準沒變化。
在審計之下,則發現,三峽巨大的投資下面,隱藏著很多違規資金使用的問題!
國家審計署十年來對三峽集團審計不下20次,不斷披露三峽工程存在“違規資金管理”、“移民款項被挪用”、“消費管理制度不完善”等多種財務問題。
結束語:
三峽工程,由于它對自然環境的巨大改變,以及對人類社會的巨大影響,還因為其在決策過程中的存在的問題,讓許多國人認為它并不是一個利國利民的工程。然而,三峽工程始終首先是一項科學活動,對于這座已經建好的大壩,首先必須用科學的方式去評判它。并不能想當然認為它會引起什么后果就會引起什么后果。用這種態度去看待三峽,就屬于胡適先生當年所說的“差不多先生”,什么東西差不多就夠了,不求甚解,而且不求甚解也無所謂。這種缺乏認真的態度是遠離科學精神的。
大型工程決策過程應排除政治因素干擾,應讓公眾充分參與!
三門峽大壩論證建造的教訓是慘痛的。而三峽工程的論證,由于經歷了長達數十年的積淀,以及三門峽前車之鑒,相對而言在決策民主化、科學化是有了很大進步的。親歷者甚至把三峽工程許為“在所有大工程里面,三峽工程經過醉民主的的決策過程,是決策民主化的一個典范”。
然而,這種民主化只是相對而言的,在八九十年代的政治氣氛中,一直保持住民主的氛圍是很難的。親歷者潘家錚就坦言,“討論不夠充分”,“論證到了后來氣氛有些不正常,變成了堅決對立的兩派,說不到一塊。”而且所謂的民主,并沒有包括所有人在內,例如黃萬里就只能通過比較特殊的上書方式表達自己的意見。
另外,在三峽大壩論證的公眾參與和公眾知情權上,也是做得不夠充分的。因為無知所以畏懼,這就是為什么人人往往一有什么“天變異象”就想到三峽。如果民眾能夠充分了解關于三峽的各種信息,能夠有民眾信任的專家對各種疑問進行面對面的解答,民眾對三峽的疑慮自然會減少。鄧小平說:“國家政治生活民主化,更廣泛地聽取人民群眾的意見。這樣就可以避免犯大的錯誤;有了小的錯誤,也能及時糾正”,正是這個道理。